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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问之:《红楼梦》文本中逻辑矛盾与校勘方法

古小说研究 古代小说网 2021-01-21

《红楼梦》虽好,但流传下来的各个版本中,文本上存在逻辑矛盾之处也很多。其中,有些问题可能主要是作者自己修改文稿的时候思考不周造成的,比如其中常见的年龄混乱、时序混乱、称呼混乱、薛姨妈两个不同时间的生日、第35、40两回上下回不合拍等等问题,这一类问题主要属于作者创作的问题而非校勘的问题,本文不涉及。

高马得绘红楼人物

另一类问题是传播过程中出现的误读、误写、误改以及文字遗漏等造成的问题,这一类问题可以通过合适的校勘化解其中的逻辑矛盾。尽可能处理好这些不足之处,将《红楼梦》修复好、传播好,是红学研究的基础性工作。

该项工作工作量极大,需要在精准理解《红楼梦》文本的基础上,探寻各处逻辑矛盾产生的具体原因,并针对性的采用不同的校勘方法。

下面举一些书中比较棘手的逻辑矛盾之处,详加分析,供《红楼梦》研究者、校勘者批评。

NO.1逻辑矛盾的消除与标点符号的恰当运用

在准确理解文本内容的基础上,凡是能用标点符号化解逻辑矛盾的,应该优先考虑用标点符号处理。下面举三个例子加以说明。

第一例:

孙温绘刘姥姥一进大观园

 刘姥姥听了谢过,遂携了板儿,绕到后门上。只见门前歇着些生意担子,也有卖吃的,也有卖顽耍物件的,闹吵吵三二十个小孩子在那里厮闹。刘姥姥便拉住一个道:“我问哥儿一声,有个周大娘可在家么?” 孩子们道:“哪个周大娘?我们这里周大娘有三个呢,还有两个周奶奶,不知是那一行当的?”刘姥姥道:“是太太的陪房周瑞。”孩子道:“这个容易,你跟我来。”(人民文学出版社2008年《红楼梦》第三版,第6回第94页,后文引文若无特别说明皆出自该书。)

这段文字共存在两处逻辑矛盾,其一是:

“孩子们道:‘哪个周大娘?’” 这句中的“孩子们”是复数形式,与前后文不一致。考之其他版本,甲戌本、戚序本、甲辰本、程高本都是“孩子”;庚辰本和己卯本是“孩子们”。

邮票《刘姥姥见凤姐》

本来复数形式也可以勉强解释得通:就是刘姥姥虽然只问了其中一个孩子,但大家都抢着回答。但考虑甲戌本文字的权威性更强,而且用单数形式前后文更加一致,因此建议直接采用甲戌本的“孩子”为好。“孩子们”大概率是庚辰本和己卯本上的赘字。

此处问题相对简单,部分校勘本已经采用甲戌本的文字,因此不再过多展开论述。

其二是:

“刘姥姥道:‘是太太的陪房周瑞。’” 此句所答非所问,存在人物性别对不上这一明显逻辑矛盾。甲戌本,己卯本,戚序本皆如此。庚辰本改为“是太太的陪房周瑞之妻”。甲辰本改为“他是太太的陪房”,程高本从甲辰本文字。

戴敦邦绘刘姥姥

庚辰本和甲辰本想来都是抄写者发现此处逻辑矛盾后所作的改笔,庚辰本改得有点文绉绉,不符合刘姥姥跟小孩子说话的身份;甲辰本修改后的文字,人物指代没有原本文字清楚。

这个地方在校勘的时候,会比较棘手:如果采用庚辰本文字或者甲辰本文字, 虽然消除了逻辑矛盾,但毕竟属于明显的改笔,且改得要么与原文风格不太协调,要么不如原文交待的清晰。如果采用甲戌本文字,则又存在逻辑矛盾。

目前各个校勘本中,程高本系列的校勘本则继续使用程高本“他是太太的陪房”这一表述方式,而脂评本系列的校勘本基本都是采用甲戌本上的“是太太的陪房周瑞”这一表述方式。

而更好的办法是采用甲戌本、己卯本等版本的文字,同时用破折号来消除其逻辑矛盾,校勘为:“刘姥姥道:‘是太太的陪房周瑞——’孩子道:‘这个容易,你跟我来。’”用破折号表示刘姥姥的话尚未说完,孩子就已经明白是谁了。一方面消除了逻辑矛盾,一方面也说明周瑞家的在在贾府有一定的影响力,妇孺皆知。

第二例:

武卫萍绘《顔眉不抵熙凤韵》

 凤姐笑道:“这个孩子扮上活像一个人,你们再看不出来。”宝钗心理也知道,便只一笑不肯说。宝玉也猜着了,亦不敢说。史湘云接着笑道:“倒像林妹妹的模样儿。”宝玉听了,忙把湘云瞅了一眼,使个眼色。众人却都听了这话,留神细看,都笑起来了,说果然不错。(第22回,第295页。)

其中,“史湘云接着笑道:‘倒像林妹妹的模样儿’”这句话中,“林妹妹”与第20回中史湘云称呼林黛玉为“林姐姐”自相矛盾,请看第二十回原文:

 二人正说话,只见湘云走来,笑道:“爱哥哥(“爱”是“二”的咬舌音,此处是称呼贾宝玉),林姐姐,你们天天一处玩,我好容易来了,也不理我一理儿。”(第20回,第277页)

二人正说话,只见湘云走来,笑道:“爱哥哥(“爱”是“二”的咬舌音,此处是称呼贾宝玉),林姐姐,你们天天一处玩,我好容易来了,也不理我一理儿。”(第20回,第277页)

剪纸史湘云

考之,各脂评本此处皆作“林妹妹”,唯程高本改做“林姐姐”。此处该如何处理为好?目前的各种主流校勘本,有的直接改采程高本文字;但多数校勘本仍然维持了脂本原本文字,其中个别校勘本在此处作了独特的注释。

此处固然可以直接采用程高本上的“林姐姐”。但或许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:保留脂本上的“林妹妹”,同时将其加上引号,以提示读者:史湘云此处称呼林黛玉为“林妹妹”,并非是表明她与林黛玉的年龄长幼,而是在跟林黛玉开玩笑,用模拟贾宝玉的口吻称呼林黛玉。此句话前面一句与后面一句都讲的是贾宝玉,因此,如此处理也并不显得很突兀。

这样理解起来,画面反而更富有质感,别有一番韵味。因为贾宝玉时常饱含深情地称呼林黛玉为“林妹妹”,以至于“林妹妹”已经成为林黛玉的别称。“天上掉下个林妹妹”,今天一提到“林妹妹”,就等同于林黛玉;其实早在第8回中,宝玉身边的丫鬟们已经开始模拟宝玉的口吻背后称呼“林妹妹”了。

请看原文:

陆小曼绘林黛玉

接着茜雪捧上茶来。宝玉因让:“林妹妹吃茶。”众人笑道:“林妹妹(从校勘角度,此处“林妹妹”一词,也应该加引号为好,因为这不是众人对林黛玉的应有称呼,而是他们在模仿贾宝玉。)早走了,还让呢。”(第8回,第127页。)

在众人搬进大观园之前,史湘云每来贾府,都是与林黛玉居住在一个屋子里,史湘云与贾宝玉、袭人等人关系都特别好,想必对他们彼此之间的语言习惯非常熟悉。

读《红楼梦》时,若能透过文字读出背后的声音、神态、画面,定会带来更多的享受。

第三例:

探春有心的人,想王夫人虽有委屈,如何敢辩;薛姨妈也是亲姊妹,自然也不好辩的;宝钗也不便为姨母辩;李纨、凤姐、宝玉一概不敢辩;这正用着女孩儿之时,迎春老实,惜春小,因此窗外听了一听,便走进来陪笑向贾母道:“这事与太太什么相干?老太太想一想,也有大伯子要收屋里的人,小婶子如何知道?便知道,也推不知道。”犹未说完,贾母笑道:“可是我老糊涂了!”(第46回,第624页)

陈彦娥绘探春

这段话有两处问题:第一处问题,“也有大伯子要收屋里的人,小婶子如何知道”这两句话,句式不完整,前后不匹配;第二处问题是,“便知道,也推不知道”这句,莫名其妙,与上下文严重违和。

先说第二个问题,“便知道,也推不知道”这句,庚辰本、戚序本、蒙古王府本、俄藏本(也称列藏本)等版本与此相同,甲辰本和程高本没有这句话。本人推测,这句话当属于脂批内容,疑似批语误入正文。甲辰本之所以没这句话,或许其正是这么认为的。建议从甲辰本删除这句话。

再说第一个问题,“也有大伯子要收屋里的人,小婶子如何知道”这两句话,前后搭配不和谐。有两种校勘办法:

第一种,删除前面一句中的“也有”一词,改作“大伯子要收屋里的人,小婶子如何知道”,则全句可通;第二种,保留前一句的“也有”,把后一句当作不完整的话来理解,“小婶子如何知道”后面还有“的理”之类的话没说出来,句末用破折号,表示探春的话犹未说完,贾母就醒悟过来了,从而说明探春说话的智慧。

电视剧《红楼梦》剧照

接下来的一句也清楚地表明探春的话并没说完,“犹未说完,贾母笑道:‘可是我老糊涂了!’”因此, 第二种校勘方式能完整保存原本文字信息量,也更具艺术性。

综合起来,建议这段文字调整为:“便走进来陪笑向贾母道:‘这事与太太什么相干?老太太想一想,也有大伯子要收屋里的人,小婶子如何知道——’犹未说完,贾母笑道:‘可是我老糊涂了!’”

此处文字,除了以程高本为底本的各校注本继续沿用其原本即正确的文字之外,凡以脂评本为底本的各种校勘本,在本人阅读范围内,尚没发现处理的比较理想的。

NO.2逻辑矛盾的消除与笔误更正

《红楼梦》中很多逻辑矛盾是笔误导致的,这些问题在不同的版本上都或多或少存在,这需要校勘的时候特别细心,在细心阅读文本的时候发现这些问题并将其更正过来。下面举两个例子具体加以说明:

第一例:

红楼梦俄文版插图贾宝玉

 宝玉见了(指元春赏赐的端午节礼品),喜不自胜,问:“别人的也都是这个?”袭人道:“老太太的多着一个香如意,一个玛瑙枕。太太、老爷、姨太太的只多着一个如意。你的同宝姑娘的一样。林姑娘同二姑娘、三姑娘、四姑娘只单有扇子同数珠儿,别人都没了。大奶奶、二奶奶他两个是每人两匹纱,两匹罗,两个香袋,两个锭子药。”(第28回,第388页)

其中“别人都没有了”这句话明显与后一句“大奶奶、二奶奶他两个是每人两匹纱,两匹罗,两个香袋,两个锭子药”存在逻辑矛盾。

考之,甲戌本、庚辰本、戚序本、甲辰本、俄藏本、蒙古王府本、舒序本等脂评本皆与此相同。程高本则作“别的都没有”,将“人”字改为“的”字。程高本消除了此处的逻辑矛盾,非常正确。

这本是一处非常明显的笔误,只要认真阅读文本,就能发现其中的逻辑矛盾。此处文字校勘的时候,自然应依据程高本直接改正。

《红楼梦新注》

目前各种以脂评本为底本的校勘本中,就本人阅读所及,唯有台湾学者徐少知先生的《红楼梦新注》一书,发现了此处的逻辑矛盾,并参照程高本将其修改过来了。希望大陆学者也能尽快认识到此处存在的逻辑矛盾。

第二例:

贾母便说:“珍哥儿(指贾珍)带着你兄弟们去吧,我也就睡了。”贾珍忙答应,又都进来。贾母道:“快去吧!不用进来,才坐好了,又都起来。你快歇着,明日还有大事呢。” 贾珍忙答应了,又笑说:“留下蓉儿斟酒才是。”贾母笑道:“正是忘了他。”贾珍答应了一个“是”,便转身带领贾琏等出来。二人自是欢喜,便命人将贾琮贾璜各自送回家去,便邀了贾琏去追欢买笑,不在话下。(第54回,第740页)

这段文字中,“贾珍答应了一个“是”,便转身带领贾琏等出来。二人自是欢喜,便命人将贾琮贾璜各自送回家去,便邀了贾琏去追欢买笑,不在话下”这几句话,存在两处逻辑矛盾:第一处的文本缺陷导致的逻辑矛盾;第二处是断句方式不对导致的。

戴敦邦绘贾珍

下面先看第一处逻辑矛盾:

“二人自是欢喜,便命人将贾琮贾璜各自送回家去”这句话,庚辰本、甲辰本和程高本文字相同。戚序本中,“便命人将贾琮贾璜各自送回家去”作“便命人将贾琮等各自送回家去”,也就是将“贾琮贾璜”改为“贾琮等”;蒙古王府本此处文字同戚序本。俄藏本没“贾璜”二字,作“便命人将贾琮各自送回家去”,将“贾琮”一个人如何“各自送回家去”?俄藏本文字存在明显语句不通的毛病,属于误改。  

庚辰本的文字亦存在明显逻辑矛盾。根据第53回文本的内容可知,当天参加贾母元宵夜宴活动的男士没有“贾璜”。

 廊上几席,便是贾珍、贾琏、贾环、贾琮、贾蓉、贾芹、贾芸、贾菱、贾菖等。……因此族众虽多,女客来者只不过贾菌之母娄氏带了贾菌来了,男子只有贾芹、贾芸、贾菖、贾菱四个(此四人,各版本皆相同)现是在凤姐麾下办事的来了。(第53回,第729页)

程乙本贾母绣像

从这段文字可以准确地知道当时在场的人没有“贾璜”。因此,此处的“贾璜”是笔误无疑。戚序本可能是发现了该处的逻辑问题,故而将“贾琮贾璜”修改为“贾琮等”,虽消除了逻辑矛盾,但也彻底改变了原本的含义:从派人送两个人回家变成派人送所有其他人回家。

目前以脂评本为底本的常见校勘文本中,有个别的校勘文本此处改采戚序本文字,如周汝昌先生的《周汝昌校订批点本石头记》;多数则继续沿用庚辰本文字。希望学术界能对这个问题进一步展开深入讨论交流。

与戚序本文字相比,本文认为另一种可能性更大,就是“贾璜”可能是“贾环”的笔误:可能是因为“环”与“璜”读音相似而误,也可能是“环”的繁体字“環”与“璜”字形相似而误。

仔细阅读第53、第54两回的文本内容,可以确定:当时参加贾母元宵夜宴的男士中,未成年的有宝玉、贾琮、贾环、贾兰、贾菌(贾菌,己卯本和庚辰本作“贾菌”;戚序本第53回作“贾菌”,第54回又误作“贾茵”;甲辰本、程高本作“贾蓝”。贾菌当是原本文字),一共五人。宝玉、贾兰、贾菌三人继续跟贾母一起听戏,并没有离场。

戴敦邦绘《荣国府元宵开夜宴》

因此,离场的未成年人只有贾琮和贾环,可能正因为他两还是小孩,又是三更半夜,所以才需要派人送他们回家。

至于为什么需要送贾琮回家,学术界有不同的认识。如张俊、沈治钧两位先生在其著作《新批校注红楼梦》中对此有段评论:“按贾琮系贾琏幼弟,不同于族人贾璜,照理无须先送回家去。刘世德《红楼梦版本探微》以为,书中有两位贾琮,一为琏弟,一为族人,此处乃族人贾琮,年纪较长。可为一说。”(商务印书馆,2013年第一版,第980页。)

刘世德先生、张俊先生、沈治钧先生均是倍受尊敬的红学大家,他们的看法也颇具启发性,特摘录供读者一起参考。

下面再看此段文字因断句方式不对造成的第二处逻辑矛盾:

“贾珍答应了一个“是”,便转身带领贾琏等出来。二人自是欢喜,便命人将贾琮贾璜(此处仍用原文“贾璜”)各自送回家去,便邀了贾琏去追欢买笑,不在话下。”

对于这段文字的断句方式,就本人阅读所及,除了周汝昌先生的校勘本与此略有不同外,其他的校勘本皆与引文断句方式一致。即把整体内容分成两大句话:“贾珍答应了一个“是”,便转身带领贾琏等出来”为一句;“二人自是欢喜,便命人将贾琮贾璜各自送回家去,便邀了贾琏去追欢买笑,不在话下”为一句。

电视剧《红楼梦》中高宏亮饰演贾琏

但这么断句的结果,就是“二人自是欢喜,便命人将贾琮贾璜各自送回家去,便邀了贾琏去追欢买笑,不在话下”这一句存在明显的逻辑矛盾:该复合句的主语与最后一个分句的宾语不匹配。该复合句的主语是“二人”,即贾珍和贾琏;而最后一个分句“便邀了贾琏去追欢买笑”的宾语也是贾琏。

如果用“贾珍和贾琏”置换一下“二人”,就看得更清楚,这句话就变成:贾珍和贾琏邀请贾琏去追欢买笑。其中的逻辑矛盾就非常清晰的呈现出来了。

此处文字如何校勘方能消除其逻辑矛盾?探究此处逻辑矛盾的根源,问题或出在“二人自是欢喜”这句话本身上。这句话极有可能是脂批的内容,而被抄写者混入到正文之中。“二人”与前面“贾珍答应了一个“是”,便转身带领贾琏等出来”这句话本身就不匹配。因为“贾琏等”是个复数概念,因此,此处我们可以说“贾珍自是欢喜”,也可以说“众人自是欢喜”,唯独不太适合说“二人自是欢喜”。

反过来,如果将“二人自是欢喜”作为批语理解,则不存在逻辑问题,因为批语只是针对个别字眼(即贾珍和贾琏二人的名字)的有感而发,并不那么注重整体的逻辑完美。

连环画《尤二姐》封面

如果试着把“二人自是欢喜”作为批语处理,则此段文字可校勘为:“贾珍答应了一个“是”,便转身带领贾琏等出来,便命人将贾琮贾璜各自送回家去,便邀了贾琏去追欢买笑,不在话下。”

这样的话,整段文字就是一个复合句,其主语都是“贾珍”,后面三个“便”字一气呵成,在“文气”上更连贯。贾珍急不可耐要去追欢卖笑的形象跃然纸上。

如果觉得前述校勘方法对原本文字改动过大的话,也有一种简便的处理办法,即把“二人自是欢喜”独立成句。

这样整段文字被分成三句话:第一句是“贾珍答应了一个“是”,便转身带领贾琏等出来”,第二句是“二人自是欢喜”,第三句是“便命人将贾琮贾璜各自送回家去,便邀了贾琏去追欢买笑,不在话下”。而第三句属于主语省略,即省略了“贾珍”这一原本的主语。如此处理虽不完美,但可能更易被接受。

王大凡绘粉彩黛玉葬花瓷板

以上这些例子只是《红楼梦》校勘难题的冰山一角,我们距离理想的《红楼梦》校勘本还有较长的一段路要走。其中的校勘方法也是本人自己的主观性看法,肯定也有思虑不周的地方,只是期望提出这些问题,供读者一起思考,共同努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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